探索紫砂壶美的情韵
装饰,俗话“打扮”。装饰艺术就是如何打扮的艺术。紫砂壶之所以和其它工艺品有很大区别,是在于它既有实用性,也有陈设欣赏性,更具有收藏性。运用形象思维,驾驭一定的材料,采用种种技巧和手段,包括绘画、雕刻等对装饰对象进行符合本质或外在特征的艺术处理。紫砂陶,性格质朴文静、绚丽、素面素心,浮艳与它基本无缘。以其独特的拙朴、明秀而显示出高洁的美容美质。一如“素面朝天”的佳人,也需要“淡扫蛾眉”一样,紫砂陶也因艺人侧重的壶艺不同,美学追求不一样,从而形成不尽相同的装饰风格,使素面紫砂陶呈现出千姿百态。除了造型自体装饰以外,还有镶嵌装饰、包金、银、锡等装饰,满釉装饰、粉彩装饰、绞泥装饰、泥绘装饰和最为普遍使用的专设生产工种的陶刻装饰等。
一、紫砂壶的自身装饰
紫砂陶,特别是紫砂壶的“方非一式,圆不一相”的造型本身就是一种装饰美。“花货”的壶身、壶嘴、壶把和壶盖都是仿生的艺术处理。“筋囊器”和“光货”则是以立体线条来对壶形进行装饰处理。具有代表性的立体线条有灯草线、子母线、云肩线、凹凸线以及云水纹、花瓣纹和菱纹等20余种。有的线、纹应用于器口、器底和器足,可以增强器体牢固,有的使造型更趋于安定和稳重;有的是增强造型的韵律和节奏,使之质感美;有的导致造型的端庄大方以及各个镶接处牢固;有的是一种以瑜掩瑕的艺术手段;有的则使方形器形的突出部分“匿角藏锋”气韵萧然。
二、镶嵌装饰的得与失
镶嵌是工艺装饰手段,历史上也有在紫砂陶上运用。特别是对紫砂茶壶的包金、锡、银,镶嵌玉石、釉珠等。随着时代和科学的进步,人们审美情趣的提高和变化,善于发现某些工艺材料固有的美质,并巧妙运用到紫砂装饰工艺上,且发挥紫砂泥色泽和质感的优势,恰当地施以金银丝镶嵌,会产生典雅华贵的艺术效果。运用单纯和谐的象牙,将其细腻的纹路精细地加工运用,会呈现出幽静雅致,清新秀丽之美。简言之,就是如何锦上添花,而不是画蛇添足。
例如:在紫砂壶的壶盖、壶身上镶嵌满身的银丝,如“咸丰通宝”、“大观通宝”之类,乍看还有新趣,但细一抚摩,就觉得与茶壶的格调不类。品茶赏壶本是雅事,紫砂壶也以质朴取胜,将金银货币堆放在眼前,满耳都是金钱的叮当之响,我看不够协调,因此,镶嵌得不恰当,过分繁复,比例不当,则会遮盖紫砂陶的质朴和本质,不能尽美此砂陶的优良属性,也就违背了我们对紫砂壶的审美心愿和心灵追求的本意。
三、画彩釉和上满釉的装饰
对于画彩釉和上满釉的装饰古人看法极不一致,李景康、张虹合撰的《阳羡砂壶图考》说:“原色加彩五色花卉,极为工致”,而吴骞则说:“阳羡若壶,自茗季始盛,上者与金同价,百余草本,名辈既尽,时时所制,率粗俗不雅,或涂以黄丹,无一可以清玩”。阮葵生在《茶余客话》中也说:“近时均釉和粉彩颜料的主要原料是铅、玻璃,配制时需加入硝、砷等有毒原料,可见根本不能使用于餐饮器皿的装饰上。”
四、泥绘及绞泥的装饰
泥绘、堆塑装饰流行清初,17世纪晚期,其工艺方法已完工,但尚有一定湿度的泥坯上,用其它色泥或本色泥料堆画花鸟或山水纹样。绞泥艺术是充分利用紫砂泥料所固有的肌理,质感高洁的造型和不同泥色的变化的特点,在泥坯成型过程中同时完成装饰工艺,使造型更趋安定和稳重,增强了韵律和节奏,使之质感完美,内涵丰富,凸现神韵。
五、陶刻画的装饰
陶刻字画装饰可算是一种上乘之作,但历代艺人的书画技艺比起专业的书画家来说尚有很大距离。历代传世作品最有名的当推“曼生壶”,只有文化书画家来参与和提倡陶刻装饰,将文字、书法、绘画、篆刻融于壶艺、茶艺中,才能成为紫砂装饰的主流。